【韩楚】已知全貌

婚后甜向,魔幻养伤(?)



 

 

  韩越上回参与检测老龙各项体征数据,回来时偶尔无来由地流鼻血,起初楚慈询问他没在意,只归罪春燥外加办事不力的下属。楚慈隐约觉得不对劲,就要打电话询问任家远,韩越坚决不同意,认为流个鼻血还要紧张兮兮看医生,传出去必定有人私下造谣西洋镜被拆穿,韩老二这货居然这么脆弱。楚慈心说街谈巷议哪天拿你做主角头上才奇了怪,但韩二坚持之下也只好作罢。

  

  然而没想到的是,这状况整整持续五天。第六天楚慈实在受不了了,直接请了一上午假,以“你不去检查我就不吃晚饭”作为威胁把韩越扭送到医院做了全身检查。

  

  任家远朋友说没问题,韩越马上松了口气,楚慈却立时更加警惕起来。他马上想起更可怕的问题,说什么也要让韩越去实验楼做秘密检查,结果一系列操作完成后当真发现韩越身体其实是受实验楼设备影响,大概是基地抗干扰设施出了问题。

  

  楚慈又追问对身体会否造成持续性影响。老于现在升了部长,下属接待他们两夫夫也更为热情耐心,马上回答说没什么问题,就是短时间内身体有点虚弱,必要时需减少活动。韩越挑眉,刚想说“你看我这像虚弱的样子么”,马上被楚慈捂上嘴。楚工跟工作人员道谢道谢后,握起韩二的手带下楼给人塞进了车里。

  

  “轻一点,”韩越后背贴在后座纵容地笑了笑:“你手劲真不小。”

  

  楚慈略微弯腰打算给韩二系安全带,闻言凉凉地看了他一眼。也是心态奇突,竟隐隐生出些逗趣想法,而后语重心长道:“如果你真觉得自己已经虚到这种地步,我觉得可以从今晚开始试行分房睡。”

  

  韩越震惊:“我没有!”

  

  楚慈咔哒一声系好安全带,弓身在韩越看不见的方向勾起唇角,说不若谨遵医嘱。结果刚起身就给韩老二钳着下巴吻上来,身后人来往不绝进出实验楼都忍不住看过来。楚慈伸手推他胸腹但根本没法抽离,那人手一直紧扣自己后颈,亲吻时贴着软皮来回摩挲。力量对比悬殊,韩二完全取得压倒性胜利,最终松开是因为这姿势对仍在车外的楚慈而言实在不很方便。

  

  韩越捏着楚工下巴,凝视进他双眼低低地问:“我现在可以就地蹲姿一小时,背着坦克履带跑三公里,四十组负重鸭子步,还能不换气一直亲你,你觉得老子这叫虚吗?”

  

  两人近距离对视数秒,楚慈终于忍不住,低头笑出声来,又从车前拽下两张纸巾往韩二鼻子下擦:“你不虚,可是你又流鼻血了。”

  

  韩越:“……”

  

  太不体面了。

  

  除了偶尔流鼻血外,韩越的“虚”在楚慈这里是无足观的。但尽管如此,楚慈还是主动、强行接替家里一日三餐准备工作。洗碗是不会洗的,真人洗碗机不方便就皆都推给万年无用的智能洗碗机做。一大早慢条斯理不慌不忙折腾出盅养生汤水,调养身体兼带缓解春燥,装在保温壶里要韩越拿到单位,韩老二惊喜万状,每天午饭时带到食堂,拧开盖子倒出一点无比享受喝下,问就马上回答说“家里工程师给做的”,因以骄之同侪。

  

  但生命中发生的太多事都有其两面性,这一刻因祸得福下一刻就能反受其害。就像韩越享用完楚慈亲做餐食,每每想趁机拉他亲热以作“饭后运动”,都被楚慈以“你有内伤”为由大义凛然拒绝。又譬如晚上坐在一起看电视,楚慈枕在韩越大||腿上玩游戏,韩二看得心生欢喜就想低头去亲,谁料甫一付诸行动,一滴血就啪嗒落在楚慈光洁的额头。韩二只能手忙脚乱爬起来找纸巾——当真煞风景。

  

  韩越吃楚慈煮的饭穿楚慈洗的袜子,每天被楚慈接送来去,却没办法说服楚慈由着自己更进一步,觉得这简直可说是“甜蜜的折磨”。终于又过去两星期,韩越觉得那隐约的头痛和胸闷症状都慢慢消失也不再流鼻血,开开心心去老于那儿做了个复查发现果然没事了,兴之所致,当天下午打电话到朋友餐厅要他预留一个包间,晚上亲自去接楚慈下班。见着爱人第一件事就是搂过来亲,一面亲还要一面压着兴奋劲儿低声说,老子好了。

  

  楚慈双唇给亲得红润,挑起眼皮颇为怀疑地看了他一眼:“真的吗,我听龙纪威说要恢复至少需要两个月啊。韩越……你不会是装的吧?”

  

  韩越一把将怀有不现实想法的老婆呼噜裹怀里,往自家车的方向带:“你看我像是那么没出息的人么?”

  

  楚慈心里一声极轻的叹息:已知全貌,不予置评。

  

  那天楚慈终于不用待在厨房给自己加诸繁重任务折腾几小时,和韩越美美吃饭一餐回来,再次过回了自己作为知识分子的精致生活。晚上洗完脸简单拍好爽肤水润肤乳,换上一套崭新居家服钻进被子里,打开床头灯香薰灯加湿器及蓝牙音箱,播放舒缓轻音乐开始看睡前读物,来自江停所著的《分析的力量(签名版)》。

  

  韩越在厨房吭哧吭哧收拾楚慈这几天扫荡过的战场,把虽然摆放整齐但显然错位了的调料瓶碗筷都摆回原位,忙到九点多回屋。就见着卧室床头飘着袅袅白汽,蓝牙音箱泛出星点幽幽蓝光,虚空中飘散着悠扬动听的旋律,楚慈拿着本书半天翻动一页。韩越被这氛围唬得一愣一愣,略微张口,缓缓问:“你修仙呢?”

  

  楚慈抬眼看了看他,似乎觉得有些累了,便干脆拿书签夹在两页之间而后合上,坐起来活动两下腕骨:“韩越。”

  

  “嗯?”韩越正打算去书房抽屉拿盒烟,闻声又回头笑着问道:“怎么。”

  

  楚慈伸出一只手露出居家服下细瘦莹白的手腕,掌根在灯下略微反着光:“我这几天大概干活干太多了,手疼。”

  

  楚慈鲜少倚仗撒娇“捞偏门”,然则此功并不因之生疏半分。行走江湖谁人没有杀手锏,用得次数越少越教人难于琢磨,故此频频中招。韩二少最不能免俗,心里疼惜与此同时就伸手握住楚慈那手腕。谁料爱人微笑着霍然发力,令韩越一个没防备跟着跌落下来。按照楚工的精密计算,大概两秒钟内就可在爱人反应过来前将其牢牢制住。事实也正如他所料,但同时——

  

  “等等,等等亲爱的,我鼻子好像又撞出血了。”

  

  楚慈信以为真心下一惊,跟着跪坐床畔俯身想查看他情况。韩越及不可察地笑起来,随后翻身反将楚慈摁进柔软的被褥枕头中。他拿膝盖和两手将爱人牢牢圈在一方小天地,鼻息里都是楚慈方沐浴完毕后身上发出的淡淡甜香。

  


  楚慈秉承敌不动我不动的思想就那样盯着韩越,看着他凝视半晌后慢慢低下头,如同某种大型犬类动物般蹭了蹭自己鼻梁,似请示更像某种预告:

  

  “你先开始的。”

  

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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